姚老知道，只要他动手，这些天牢卫同样会再次攻击他，而没有了康胜，他一个人能赢的可能性是零。
“姚老先生，是不愿意吗？”
楚小五的脸上依旧洋溢着高兴。
姚老看着楚小五，恍惚间想起很久以前。
那时混元真人刚在万仙会上展示了什么是修真，打服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修仙者。
于是修真的名头传了开来。
但姚老并不知道，因为他那时恰好在闭死关。
身为陈国天相，他本不应该做出闭死关这种不负责任的举动，但是他太老了，衰老和死亡每一天都在折磨着他。
满心的恐惧让他做出了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来。
虽然他很清楚，即使闭死关，他也没有机会再进一步了。
没有天赋就是没有天赋，这是无法逃避的事情。
但是，在这里，至少自己可以死得坦然一点，看着眼前厚重的巨石，姚老的心里终于平静了下来。
那是他过去一生都未曾感受过的宁静，他清楚，这就是所谓的顿悟。
他心中甚至没有因为此时的他一定可以再进一步感到一丝波澜。
可是，失败了。
哪怕他的心境已经到了完美的程度，但是他的肉身已经不允许他再去继续维持生存的基础了。
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，姚老完美无缺的心境彻底崩溃。
他在巨石的死关之中嚎啕大哭，咒骂苍天，大声呼救。
那时，苍老，疲弱，肮脏的他，也是见到了一个笑得如此灿烂的少年。
“我是神机，你看起来好像很需要帮助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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