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能传递过去的，好像就只有文字和声音了。
“谢谢前辈。前辈，你现在有空吗？”徐来犹豫着打着字。
“嗯哼？”
出乎意料，林允儿回复消息的速度极快，他打出了“圣诞节快乐”被他快速地删掉，随后又再次打出了“圣诞节快乐”，点击发送。
“谢谢，你也是。”
“前辈，你现在方便吗？”
“怎么？你有什么事儿吗？”
“我想问问前辈你现在方不方便接电话……”
“我在宿舍和成员们一起过圣诞节，打电话的话……”
徐来看见这么一行字，内心紧了一下，“好吧”两个字写了删，删了写，最后勉强打出一句“我也没什么好说的，就是感谢前辈送的礼物。然后……前辈和少女时代的其他前辈们庆祝吧！祝你们过得开心！”
还没点击发送，却看到了林允儿打过来的电话页面，是跨国的电话，徐来连忙点击了接听。
“喂？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？”
“可前辈你不是在和少女时代的其他前辈们一起过圣诞节吗？”徐来问了句他好奇的事儿，但这话不是很适宜。
“刚才我们是在客厅待在一起的，不方便接电话，现在方便了，我在我的房间里边。怎么？想打电话对我说些什么？”
“就是……谢谢前辈送我的礼物，但是我现在还在苏江的机场这边，因为航班延期，今晚估计是没法到首尔了，本来也是为前辈准备了礼物的，可能今天是送不到了……”
虽然说晚到总比没有好，可那就不叫圣诞礼物了。
“我送你礼物又不是想要你回赠我，你的心意我现在知道了，没关系的。”
虽然林允儿是在说没关系，可徐来的心里却并不觉得是那样的。
“实在是抱歉了前辈……”
“没事儿的。”林允儿的声音温婉而明亮，丝毫听不出什么失落失望，就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。
“真的是有些倒霉，航班突然晚点，现在换航班也来不及了……”
“都说是航班突然晚点造成的，所以没关系的。”
“如果你真觉得过意不去的话，那就给我唱首歌吧？反正你现在也是闲着等机场的通知，那就给我唱首歌嘛！把这当做我的圣诞礼物可以吗？找个安静的地方悄悄地唱。”
林允儿音调一转，突然笑了起来，帮徐来出了个补救的主意。
“前辈你想听什么歌吗？”
听着林允儿的提议，徐来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，想着他现在能传给林允儿的就是声音和文字，唱歌的话……算是个不错方式，正好他也擅长。
“唱你想唱的，什么语言的都可以，中文韩文英文，我都听得懂的。”
“那……我唱一段《小宇》可以吗？我很喜欢这首歌。”
“好，你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唱嘛。”林允儿的声音带着笑意。
“前辈稍等一下。”
徐来留下助理在原地看着行李，他一个人离开了位置往偏僻的楼梯间走去，大家都是在坐电梯，楼梯很少有人走，是个比较安静的地方。
“前辈你还在吗？”
“我在听，你在哪儿了？”
“我在楼梯间，这里人很少，那我开始唱了？”
“好。”说完，林允儿就安静了下来，听着徐来那温柔的歌声从耳机里边传了出来。
“总有些惊奇的际遇
比方说当我遇见你
你那双温柔剔透的眼睛
出现在我梦里”
……
林允儿静悄悄地听着徐来的歌声，她的房间也很安静，和外边客厅里的吵闹完全是两个世界，门外是热闹，门内是静悄悄。
不过，林允儿觉得还是挺热闹的。
她听见了徐来的歌声，听到了飞机起飞的声音，听到机场内的通知，还听到了徐来唱完半首歌时路过他的路人对他歌声的赞许。
“很好听。”在徐来结束之后，她听着徐来对路人夸奖的感谢，也对着麦克风这样说了一句。
“前辈喜欢就好。刚才不小心被路过的工作人员听到了，稍微有点不太好意思。”
“（笑声）”
此时，又一架飞机从机场上空飞过。
“我听到飞机起飞了。”林允儿说道。
“是的。”
“徐来，圣诞节快乐。”
“圣诞节快乐，前辈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对了徐来……”
“前辈你说。”
“下一次，我说下一次见面的时候，叫我姐姐吧。”
“好……前辈。”
“笨蛋。”
“（笑）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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